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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突河

发表于 2006-06-08 22:32

贵州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的招待所里,我问起一个叫格突河地方。“那里去不得,在修路。”回答我的人也许根本想不到,正是这怪诞的地名,才让我和这仿佛处处发霉的小县城有了交集。

政府招待所的门口有一个小广场,它大约是幽闭的县城中最敞亮的所在。左边一座形似礼堂的建筑上还有一颗大气却略显暗淡的五角星,在它照耀不到的铁灰色高墙上,清瘦而多棱角的标语式字体也褪了血色。礼堂里是一家书店,书不多,更显得冷清。广场上人也少,暮色中的影像蒙了尘,声响呛了灰,感觉一阵涩涩的酸苦。后来我到黔东南的肇兴尝试着吃了一种当地侗家称之为“羊瘪”的火锅。当地人把羊胃破开,将里面的草汁制成一种奇特的腌肉调料,要的就是羊肚子里那股苦劲儿。如果说紫云城里街巷尽如羊肠子一般别扭,那眼前的这个小广场可算是巨大的羊胃,也许在某个时期它也曾因为肿胀而奋力地消化着,可如今看来,它干瘪得只剩苦水。

胃在上面,顺着羊肠小道七拐八绕地下了山坡,我来到汽车站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门前询问老板娘道:“你知道去格突河的车几点有啊?”“八点多有一班,车子少,每天就两趟。”“听说那里在修路?”“哪里是修路撒,路早就修好了,没给修路的工钱,他们就把路给堵了。不过也就最后一小段而已……这格突河,其实也不远……你去那里看同学?”“不是,我是去玩的。”“玩?你可得留神点,地方虽然不偏,可就是乱得很……反正你到那里边要打听什么的可得挑着人问!”“哦,谢谢了……”“没事没事,我也是外地来的,看你学生模样,提醒你几句……”我在车站晃悠了一下,一个女的跑过来对我说:“住处找好没的?”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却是下午长途车上卖票的,我赶紧说道:“住下了,出来吃饭呢。”那女的朴实地笑了两声,倒没有一点跑客运的人固有的干练和狡诈。我又问她格突河的车几点有,她问了一下丈夫,说叫我明早七点来等。

就这样翻来覆去走了几转,却依旧找不到一家像样的饭馆。有一处三角形的场子里满是露天烧烤和大排挡,可惜我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在贵阳的时候,合群路上上下下的吃了不少家,也就是尝个新,论起味道来还是粗糙得很。去黔东南之前第二次路过贵阳,本想冲到郊区吃一家仰慕已久的酸汤鱼,无奈当时又拉肚子又发烧,绝望得差点要滚回老家去。这场病也不全是因为贵州饮食方面的混乱,估计格突河的磨难也是重要因素。后来在临出贵州前的从江小镇上还是吃上了酸汤鱼,当然那天半夜又吞了不少黄连素。在紫云的这晚,我花了15元吃了一盘宫保鸡丁,就在这个蓄积着烟灰和油污的场子边一个黑洞洞的屋子里。我心里纳闷县里那些当官的该到哪去腐败。

一夜没睡好。两三点钟还不断有车停进院子里大声招呼着开房。紫云这头卡在荒山秃岭间骨瘦如柴的山羊。它腐蚀的胃它污浊的膀胱它深夜阴阳怪气的呕吐。

第二天起得很早,我不能塌了去格突河的班车,不能塌了回程车,更不能塌了回安顺的车。我打定主意不再住紫云。七点多到了那里,车没来,“八点半以后吧,很快就来了,你再等等!”我等不了了,我便包车去。司机说最后十公里在修路,他的小车开不进,我要步行三公里再搭三轮。后来我发现我实在不该搭出租车,因为它只把我送到去格突河的岔道口,而从县城到那里的班车多得不得了。格突河在八月里要搞攀岩比赛,当地正抢在赛前把土路铺上柏油,而我正赶上这紧要关头。走过三公里泥泞不堪的工地,我发现有两条路分别通往大穿孔和小穿孔。已初步开发的大穿孔便是景区所在地,而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书上所描述的神秘穴居部落却是在小穿孔。我便计划先去小穿孔,再徒步两小时到大穿孔,然后在那里搭回县城的班车。要去小穿孔,摩的以路差为由非五十块不走,而步行到那里的时间依当地人说法在两小时至四小时不等。

在我前往中洞穴居人家的漫漫长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开大卡车回山上采石厂运石材的少年。他爽快地让我上了车,而且不要我的钱。“你是个记者吧?”“不是……谢谢我不抽……我来玩的。”“啊?就你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那你们在这里玩什么?”“我不是这里的,我是紫云的。这里能玩什么。”

后来我知道这里的山叫麻山,这里人叫麻山苗,除了玉米,这里不种别的。拿着当地好心人帮忙画的地图,我“顺着电线”走在黄绿色的山峦和坝场之间。山上植被稀疏,日光下一座座排列零乱如麻的山峰绿得有些焦灼。抄了这条近道,我在正午时分在对面山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山洞,几行电线伸进漆黑的洞里。

格突河,作为一个景区的名字它并不显得友善,它突兀,它荒蛮,它固执。书上的那幅照片也不能给我半点愉悦的感受,倒是它流露出的古怪稍稍吸引了我。然而,我对旅游中探险猎奇的兴趣有限,我偏爱访古寻幽式的静态旅游而非寻求某种刺激或挑战未知领域。尽管我时常在旅行中疲于奔命甚至到了自虐的程度,但那只是在有限的旅行时间和我强大的旅游野心的冲突前我个人势必要作出的一点点牺牲罢了。在变换的景致中徒步旅行不失为悠然自得的享受,但在路途不顺风景平平而对目的地也丧失憧憬的时候,漫长的行程便成了消磨人意志的体能训练,我对之全无好感。

临近中洞的时候,已听到了鸡鸣声,孩童嬉闹声,器物敲击声,声调闷闷的,大约是洞中回音效果分外明显的缘故。一个男子坐在山崖边发呆,并没有看出他和一般山民有什么不同之处。然而他却常年住在那阴森森的洞里,这种想法又让我觉得他必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才对,也许他该脸上透着不祥,眼神暗淡无光才对。他们说这里很乱,估计山民好斗成性,那他应该目露凶光才是。我对假想中的他既恐惧又怜悯。穿过一个悬挂着辟邪驱鬼图腾的寨门,便是一丛恬静的翠竹,洞里阵阵凉风吹来,倒是清爽了不少,然而那股洞中才有的阴湿气味也向我袭来。当我看到了一个牌子上写着“打电话处”,心总算宽了些,终究还是有人来的,洞里的人也许多少已经开始习惯不速之客了吧。后来进了洞,看到农家饭馆的招牌,虽然周遭没有一个游人,但心里却觉得自己已不再那么孤零零的。

刚进洞的地方还不时有凉飕飕的水珠滴到身上,真正到了洞里却发现地上异常干燥。由于没有雨水,再加上采光的需要,除了靠边的几家外,洞内房子的屋顶不加瓦片,只用木头架个框架。后来我才了解到,这个村落是六十年代才形成的,当时穷人没有钱盖瓦片,便到洞里建房。好在这个中洞的洞顶足有十多层楼那么高,洞内好比大型的田径场,百来人住进去也不觉得拥挤。然而,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天然形成的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窟窿还是让人倍感诡异。村口几户人家已注意到了我,尽管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我还是不紧不慢地向深处走去。

洞的最里面是一所小学,这在我的导游书上也有所提到。这座学校没有围墙也没有大门,倒是挂了红色的横幅“中洞小学欢迎社会各界光临”。这时有一位身着运动服的年轻女子过来问我要不要吃饭,我向来不喜欢被拉客,就本能地摇了摇头。眼前的这座学校也就两排平房,总共约摸三间教室的样子。教室里日光灯亮着,竟还有零碎的吉他声传来。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后,想着时间很紧,我便打算到格突河景区去,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书生,便向他问路。这时又有好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原来他们是贵州民族学院的学生,来这里边体验生活边教书。“这洞到头了吧?”“里面还可以爬的。我爬过好几次了,刚刚还进去过一次,很有意思的。”那书生说要领我探洞,我自然求之不得,他便拿了蜡烛和打火机带着我攀上了那满是泥浆的岩石。

中洞小学后面是一个乱石堆积的陡坡,坡顶和洞顶之间黑暗狭窄的未知领域,真的不像是我这种人能够企及的。光亮慢慢退向身后,在前面带路的侗族朋友杨平波表情有些无望。他想点蜡烛,可是他的打火机偏偏打不出火苗来了。他执着地反复尝试,有一次他弄出了微弱的火苗,可没等蜡烛凑上去便熄灭了。

望向远处的洞口,那白茫茫的光线比冬日的薄雾还要冷上几分,从暗处看去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日光用它那一丝孤独的纯粹抗拒着黑暗的侵蚀,把最后的温柔专注地投向那座阴影里的村落。中洞村的轮廓在黑白光影的对比中得到了完美的彰显。村里的房子都已经变得很小了,正午的炊烟从屋顶缓缓溶进天光里,使得光线带着少许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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